夜在你眼中盛开,亲吻了一片海
备战高考,暂时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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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你听我说。几小时前首领好像去参加了一个秘密会谈,对方是异能特务科,由安吾充当仲裁。虽然保密程度极高,我也探听不来更多内容,但Mimic的这一系列事件必定还有内幕。我能感觉得到。所以在全都搞清楚之前——”
“那又如何?”我看着太宰。“那并不会怎么样,太宰。已经全部结束了。在那之后的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也是一样。没错吧?”
“织田作,”太宰平静地说:“也许我的说法比较奇怪,希望你见谅。但你不可以去,你要有所寄托、要去期待在这之后可能发生的好的事情。那样的事情一定会有的……织田作,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加入黑手党吗?”
我向太宰看过去。尽管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太宰却从没有主动说起过这些。
“我之所以会加入黑手党,是因为我期待着能找到什么东西啊。只要去贴近充斥着露骨的暴力和死亡、本能和欲望的人们,就能够更进一步看清人类的本质。那样的话——”
说到这里太宰停下了,然后继续说:
“那样的话,我以为就能找到什么活下去的理由。”
我注视着太宰。而太宰也回望着我。
“我曾想要成为小说家。”我说:“我认为就算是任务,一旦杀人便会失去那样的资格,所以我不再杀生。但是,也已经结束了。我已经失去那种资格了。我现在的心愿,就只有一个。”
“织田作!”
我迈步离开了。太宰在身后大喊着,我却没有回头。
我向着西方走去。
人们还是一如既往地朝着自己所想的方向前进。他们一定拥有应该去的地方、应该见的人,以及能够回去的归处吧。这就是人们所生活的世界,是我曾想在小说中描绘的世界。孩子们原本应当去向那样一个世界、作为他们之中的一员行走在各自所希望的道路上。
——他们如今都已得到了安息,任谁也不能将这份安息从他们手中夺走。
我想起了很久前听过的,安吾所说的话。
现在,孩子们有好好在那个安宁的地方吧?并没有化身幽灵在这世间彷徨吧?
像是纪德——或者我这样。
走着走着,我撞上了一个迎面而来的小个子青年。
“呜啊啊!”
我这边没什么,青年却失去平衡坐倒在了地上。他手中的行李掉了一地。
“我说你、这是闹那样呢!不好好看着前面走路可不行啊!你眼睛长在那么高的地方,按说应该很擅长看路吧?啊~啊、社长给我的侦探道具啊……”
我帮青年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有记录纸和笔、照相机、收放鉴定用证物的保管袋,感觉他就像个采集杀人事件证物的调查员。
“你是警察?”我不经意地问道。
“警察?”青年眯起本来就已经眯得很细的眼睛,摆出一副发自心底厌恶的表情。“被跟那群窝囊废混为一谈我也很头疼耶!你不认识我吗?这可是要不了多久就会名扬全日本的名字哦,好好记住吧!我正是世界第一的名侦探、江户川——”
“不好意思,”我打断青年的话说:“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了。”
“喂喂、你还真是个傻小子啊,居然要放弃和我这个名侦探对话的机会!如果见识了我的能力你肯定就不会是这幅爱答不理的态度了!不相信的话就让你看看吧。没错、你这么着急赶路的理由是——”
那个充满活力而尊大的青年高声笑着,一边盯住了我。
“你是——”
突然,他眯起了眼。
我感觉青年周身的空气都瞬间冷却了下来。在那细长的眼眸深处,寄宿着某种超乎人类的光芒。
“你啊,”青年一改之前的态度,用冷静的声音说:“我不会害你的。不可以去你正要去的地方,再重新考虑一下。”
“为什么?”
“因为,你要是去了…………………………会死的啊?”
我又拿出一根烟点起来,背对青年,再次走向了西方。
我一边走,一边对身后的青年说:
“我知道。”
穿过杂生着栎树的茂密丛林,我看到了那座洋房。最初映入眼帘的,是铺着紫色石板的屋顶和宗教式的半圆形山墙。洋房笼罩在夕阳斜照的余辉下,朦胧地屹立在树林中。
沿着碎石铺设的小路向前走去,尽头站着两个手持冲锋枪的Mimic士兵。似乎是门卫。
“方便问个路吗?”
我边走边随意向两人开口说。吃了一惊的Mimic士兵将枪指向我,但在那之前我已经从两侧腋下的枪套中拔出了枪。
我同时向左右开了枪。
子弹射入Mimic士兵的额头、从后方击破颅骨穿透过去。两个Mimic士兵的血和脑浆洒在身后的草木中,大概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便一命呜呼了。
尸体瘫倒在地上的湿漉漉的声音几乎在同时回荡在了树林中。
我收起手枪,没有看尸体一眼,继续向前走去。
我穿过通道,走向洋房的正面大门。
我看了一眼接近屋顶的三楼小屋。在屋顶窗后面有一个拿着狙击枪在望风的哨兵。我绕开狙击兵能看到的路径靠近洋房,因此来到正下方时狙击兵也没发现我这个入侵者。
我向那名士兵打了个响指,狙击哨兵留意到了那声音,看到我之后吓了一大跳。不等他举起狙击枪,我已经开枪打穿了他的头。士兵大大地仰过身、从背后的楼梯摔下去,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听到守卫滚落楼梯的声音,里面的士兵们应该也都察觉到异状了吧。
我用和之前一样的步伐来到正面大门的门廊下,停住了脚步。我拿出香烟点上火,浑浊的烟灌满了肺部。
我看着自己的手,那双就在刚刚杀死了三个人的手。但即使如此那也是我的手,与回避着杀生时的自己的手没有分毫变化。
手指上不会寄宿杀意。扳机上不会寄宿杀意。子弹亦不会寄宿杀意。寄宿杀意的是大脑深处的我的精神。
洋房内开始骚乱起来。怒喝声与地板被踩踏的声音、以及填装子弹的声音。
我从正面玄关的法式门前挪向一旁,将后背贴上雕刻着石柱装饰的另一侧墙壁。
我后背贴着坚硬的石墙,一边向侧面抬起手,敲响了木质的玄关门。
同时,地面传来了碎裂般轰鸣的震动,门被无数颗子弹射得粉碎、化作一片片木屑飞散开来。
我举着枪侧目观察着。五秒、十秒。
十二秒后,我抓住士兵们准备换弹药的时机拔下手榴弹的拉环抛进洋房。
在房间炸裂的同时,我吐掉了嘴里的香烟。
我举起两把手枪冲向了室内。
子弹透过烟雾穿梭着。
我一边俯身扑向面前的地板一边开了两枪。
枪火一阵阵地将室内照成白色。
我向前翻着筋斗、一边横向改变了前进路线,纵身跳向房间角落的同时又开了两枪。
枪火映照出空中的石膏碎片、血雾和爆破的硝烟。
冲锋枪的子弹射在我脚下。我预测到了子弹的落点,边贴着墙快速奔跑边开了两枪。
无数空弹夹掉落在地面上,演奏着战场上的乐曲。
最后我将两手的枪一齐对准前方,向中央的敌人开了两枪。
再之后只剩下了沉默。
突入时的敌人已全部了结掉了。
我环视着房间。
洋房的玄关大厅被炸成了庭院。靠近屋顶的彩色玻璃将室内的尘埃与硝烟投射成了暧昧的色调。在那下方躺着六具Mimic士兵的尸体。
距离太宰所说的人数还差很多,这场宴会仍要继续。
在铺着绒毯的宽敞楼梯的对面,我听到洋房深处传来了士兵们的脚步声。我通过异能可预测到的只有五秒多之后,所以尚不知道里面布设了怎样的陷阱、敌人正以怎样的阵势等待着我。
我换好弹匣,慢慢走上楼梯。
楼梯尽头是一条细长的走廊。若是敌人由这里面杀出来,只需从掩护物后方伺机开枪、洒下枪林弹雨便可以了吧。
我看到了走廊前方士兵们的身影。他们都举着枪,而我选择从正面突破。
我奔走在几乎找不到掩护的细长走廊上。敌人共有四人,他们用在这个距离上最适用的枪械类型——冲锋枪边射击边向前进。
我以身体前倾的姿势飞速奔跑。
我冲向先头的Mimic士兵开了枪。士兵被击中额头向后倒下。我迅速跑到他的身前、以士兵的身体作为掩护接着开了两枪。
第二个Mimic士兵喉部中弹身亡。他的手指一阵抽搐,在天花板上留下了带状的弹痕。
我踩上死去士兵胸膛,向着后面的士兵踢了过去。
我趁第三个士兵推开尸体的空当从侧面迂回,给他的下巴来了一拳。士兵的下巴几乎被打得横飞出去,这时我对准他的头顶开了一枪。深红色的液体溅在墙壁上。
我向侧面一跃避开最后一人的冲锋枪中射出的子弹,之后又蹬上墙壁以三角形的跳跃躲开了水平飞来的子弹。在大致跳到士兵头顶上的时候,我将剩余的子弹全部打了出去。
我在走廊的尽头着地。从最初的一声枪响到现在实际上只有一瞬间。隔了一阵我听到身后的士兵倒下的声音。
我仅凭那声音确认了没有漏杀敌人,之后继续向前走去。
走廊尽头是正对中庭、宽敞的谈话室。
室内有摆满中世风格装饰物的大暖炉、铺着红色天鹅绒毯的扶手椅,以及镶有联队旗帜的挂框。
据说这座洋房过去曾是某个外国贵族的住处。
根据我之前的调查,似乎是这座豪宅的主人随着战火扩大被没收了财产便回国去了。之后豪宅的所有权便漂浮不定,耐心等待着不可能回来的主人。
我停下了脚步。因为我知道前面的门后被设置了指令爆破式阔剑地雷。
继续前进的话会被卷入爆炸,只能隔着墙开枪将其破坏了,我举起了枪。然而在举枪的瞬间,我就意识到自己输了。
我的身后也安装了阔剑地雷。在某处监视着这个房间的人大概早已决定一旦我注意到前方的地雷便立刻引爆后面的地雷吧。
我的异能可以预测未来。然而对于我通过改变自身行动所带来的结果,却是在改变行动的瞬间才开始能被预测到的。因此像这种以我“用枪对准前方的炸弹”为导火索一秒后才会启动的陷阱,我也只能在启动前的一秒才预测到。
而这次的情况便是如此。
我咬紧牙向前纵身一跃,紧接着身后的高性能炸药爆炸了。散弹铁球与爆破的火焰撕扯着背部的衣物。我被爆风吹着在地上翻滚,之后迅速护住头卧倒在地面上。
而前方门后的指令爆破式阔剑地雷也联动着炸开了,来自侧面的冲击拍打在我身上。
反过来利用异能进行突袭,而且还是阔剑地雷的前后夹击。这个敌人对“未来预测”异能的特性与弱点了如指掌。
我看到了影像。
是士兵们从左边一排窗户的外侧大举降落发动猛攻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