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你眼中盛开,亲吻了一片海

备战高考,暂时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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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野犬·第二卷·太宰治与黑之时代(4)

  我迅速抬起腿从正面猛踢了几乎已经撞在身上的敌人一脚,自己也因反作用力向后摔倒在堆满垃圾的小巷地面上。但这样一来就成功和敌人拉开距离了。

  这时我看清了袭击者的样子。

  那是一个全身裹着灰色破布、看不出国籍的男人。尽管乍一看只是普通的脏兮兮的流浪汉,但他脸上的黑色污垢却有用手指抹上去的痕迹,恐怕是刻意变装成这样的。男人的身体轻微地上下晃动着,他高抬手肘、左手反握着刀,右臂护住面部。这是为了在受到近距攻击时以最小幅度的动作保护要害部位并迅速反击而摆出的架势。从他的全身散发出一股训练有素的斗犬般的杀气。

  从这阵势上可以看出几件事。对方知道我是黑手党的人,但并未因此退缩或露出破绽。他恐怕就是刚才透过狙击枪瞄准镜盯着我的那个人吧。而且毫无疑问,他此时此刻正打算在这里杀死我。

  男人跨上一步举刀挥了上来,若是中招整个脸估计都会被割裂。但如果逃开或用手阻挡恐怕也免不了要被刺伤。我将全身的重量压在背后的墙上,借助墙壁的反弹力翻身向其他方向跳开、再次拉远距离。我边翻转身体边从枪套中抽出枪,几乎在握住枪的同一时刻扣下了扳机。

  子弹擦着男人的指尖、也就是他差一点就要踏出步子的位置飞驰而过。男人僵住了动作。

  我从拔枪到上膛的这一连串动作,所用的时间还不到0.1秒。

  如果眼前这个男人有丰富的战斗经验,应该能看出我刚刚并非胡乱开枪、而是瞄准了想要射击的位置准确地射出了子弹。

  我举枪起瞄准对方的眉心,让他明白眼下我随时可开枪射杀他。

  尽管我认为已经留了充分的时间让敌人理解现状,他却依然冲着我过来了。

  这一次他从侧面挥下刀。

  我跳向后方避开了攻击,同时作为恐吓又向空中开了一枪。枪声在狭窄的小巷中回荡着,然而对方却似乎连耳旁风都没有当。就像是把恐惧的感觉关在内心某个角落的小小的匣子里、完全封印起来了一样。

  对方猛地伸出手,然而那手并不是冲着我来的。我心中一惊,立刻护住了夹在左腋下的白色保险箱。男人扑了个空,随后立刻重新调整站姿,边以刀牵制我的行动边拉开了和我之间的距离。

  他的目标是这个保险箱。

  为此他故意装作逃跑的样子,实际则埋伏在这里等着我追过来。

  若是那样,我说不定当初就该抱着保险箱直接跑掉。对方究竟是什么人、这个保险箱究竟有怎样的价值,到现在我还毫无头绪。敌人是用刀的高手,即使面对枪击也丝毫不露惧色。而另一面我却是——

  敌人再次举刀杀过来,我对着墙壁开了一枪希望能吓退他。然而他似乎早已看穿枪口没对准自己,毫不退缩地大步向我冲过来。

  这时我感觉到身后的气息,以几乎要跌倒的动作迅速向前方卧下。

  枪火照亮了小巷的地面。在听到金属撞击声的同时,我感到子弹贴着耳朵飞过去了。很明显这并不是我射出的子弹。

  我觉得浑身都像结了冰一样。尽管还没有看清,我却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在我身后还有一个敌人。

  在狙击任务当中,除了持枪的狙击手之外通常还会有一个负责辅助的观察员。观察员会与狙击手一起行动并告知其改变狙击位置和下手时机。有时还会充当侦察兵并消灭企图接近的敌人。

  在狙击手开始反击的时候我就该想到的。敌人正是这样的两人组。

  第二个敌人开始向我射击。用的不是狙击枪,而是老式的手枪。我抓起手边的垃圾袋用力扔出去,在灰尘的掩护下向对面的墙壁猛开了好几枪,想借助跳弹让火力更加密集。

  我还没来得及确认这一招是否产生了效果,持刀的男人再次杀到了我面前。

  刀刃与枪身碰撞迸出火花,扳机护圈底部的金属被刀削掉发出了悲鸣。

  我冲着敌人的脚踝位置横踢了一脚,对方失去平衡单手撑着地倒下了。

  之后我反射性地扔下保险箱、从另一侧腋下抽出了枪。我是两手通用的,所以时常随身带着两把手枪。我几乎没经过思考便本能地把枪口对准了敌人,可说是已经快贴上他的鼻尖了。从这个距离开枪不可能会失手。

  只要我现在扣动扳机,对方恐怕连思考都来不及、甚至没时间感觉到疼痛就要一命呜呼了吧。他的脑浆和意识都将化作小巷墙壁上的污垢,人生也会像变魔术一样瞬间飘然散尽。

  最终我没有开枪,只是再次翻身远离了敌人,举起两把枪紧盯住面前的两个敌人慢慢站起来。

  “织田作!蹲下!”

  就在此时我听到了太宰的声音。

  在听到声音之前我已经知道那个马上要来了。于是我向前压低身体迅速卧倒在地上,紧接着小巷被闪光与爆破的声音埋没了。

  我通过异能预见到了这一幕,趴在地上紧闭双眼捂住了耳朵。但对于被突如其来的闪光弹夺去视野的敌人而言,要回避接下来的攻击是不可能的。

  天崩地裂似的巨响在小巷中震荡着。

  闪光、爆炸声、金属断裂的尖锐的声音与墙壁和地面被击中的碎裂声。9毫米子弹犹如横向落下的滂沱大雨在我头顶上方飞驰。

  之后,四个腰挂冲锋枪的黑衣男人从小巷的入口处冲进来,从我身旁穿过。是港口黑手党。

  在没有任何掩护的狭窄小巷里遭到冲锋枪如此密集的扫射,再怎么久经沙场的战士想必也无处可逃。我听到那两个衣着褴褛的男人在枪林弹雨中发出了短促的惨叫。

  我回过头去,看到一片喷射而出的鲜血。两个男人被血雾包裹着,大量血液啪嗒啪嗒地飞溅在墙壁上。

  “你也真是个叫人头疼的家伙啊,织田作。只要你想的话,对付这种货色明明用不了喘一口气的功夫就能解决掉了。”

  太宰闲庭信步地走过来,脸上是一副似乎要吹起口哨的轻松表情。在他看来,回荡着激烈枪声的小巷大概就和清晨宁静的商店街没什么区别。

  太宰向我伸出手。我抓着他的手站起来,之后回头望了一眼小巷。

  “把他们杀了吗?”我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刺客问。

  “嗯。因为活捉回去想问出些情报恐怕也是白费力气,谁让他们是喜欢藏在牙齿里毒药的滋味喜欢到不得了的一群家伙呢~”

  我没有回答,心中的某处却像塞了块石头一样发堵。太宰笑着说:

  “我知道啦,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吧。可是呢织田作,对方是身经百战的行家,就算是你也不可能不下杀手就摆平的。”

  “确实如此。”

  我点头。太宰向来是正确的,而我却总是在犯错误。

  “看上去你心情很不好啊。抱歉,做了这种违背你信念的事情。”太宰淡淡地笑着这样说。太宰几乎从不对人说“抱歉”,因此这句话听起来更加真实而有力。

  “不,我才是多亏了你帮忙。要是你不来我大概已经死了。”

  “织田作之助,一个严守着无论发生什么都绝不杀人的信条的神奇的黑手党成员——”太宰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摇了摇头。“就因为你非要遵守这种麻烦的信条才被组织里的人当成跑腿啊,织田作。明明有那样的能力——”

  我沉默地摇了头。

  “在这件事情上我也早已经嫌弃过自己成百上千次了。先不说这个,你看他们——”我望了望倒在地上的袭击者说。

  “你说你是在安吾的房间被狙击的吗?”

  我简短地叙述了在旅馆发生的事情,太宰默默地听着。

  “原来如此。那把狙击枪恐怕就是从我们的武器库里偷来的东西吧。”太宰听完后说:“看看他们的腰就知道了。他们腰上都挂着老式的欧洲手枪吧?”

  于是我看向躺倒在地面上的两人。之前因为有破布遮挡没注意到,仔细看看两人腰间确实都挂着老式的手枪。是枪管极细的灰色的手枪。

  “这是非常古老的欧洲手枪,连发性能和精准度都马马虎虎,所以并不适合用来在这么窄的地方枪战。”太宰从尸体身上拿起了手枪,颇有兴趣地观察着。“对他们而言,这手枪恐怕是某种徽章般的东西吧。为了向他人展示自己是何方神圣。”

  看来太宰掌握到的关于袭击者的信息比我要多。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我问太宰。

  “Mimic.”

  “Mimic?”

  头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具体还不清楚,但好像是欧洲的犯罪集团。现在了解到的只有他们不知为何来了日本、以及和港口黑手党起了冲突这两件事。”

  与港口黑手党作对的犯罪集团并不少见。

  在横滨四周也有犯罪集团和港口黑手党争夺地盘。在政府监督无法触及的横滨租界内,无数不法团体盘踞于此并互相窥探蚕食着对方的领地。等待洗净的黑钱为逃避税款而从世界各地涌入,企业犯罪和佣兵商业从中渔利。因此即使有国外犯罪团体想来分一杯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然而会给狙击手配上观察员的犯罪组织,在这世界上究竟能有多少呢?

  太宰似乎从我满是疑惑的表情中读到了我的想法。

  “总之详情还在调查当中。”太宰耸了耸肩说:“不过单从把狙击枪对准安吾的房间这点或许就能推断出一些东西。”

  “是为了抢走这个保险箱。”我拿起白色的保险箱说:“这是在安吾的房间里找到的。现在上着锁打不开,如果知道里面是什么说不定就会有线索——”

  “怎么,只是这样啊。”太宰松了口气笑着说:“那就好办了。借我一下——”

  我把保险箱递给太宰,太宰接过后摇晃了几下听了听里面的声音,之后从脚下的杂物里捡起一根办公用品的那种大头针。他用手指将大头针尖端掰弯了一些后插进保险箱的钥匙孔里。

  太宰用大头针在钥匙孔中转了还不到1秒,保险箱就发出了锁被打开的咔嚓一声。

  “好的,搞定啦。”

  真是个手巧的家伙。

  “那么,这里面会是什么呢?”

  太宰打开保险箱的盖子看进去,从我的位置正好也能看到里面的东西。

  ——————————。

  这意味着什么?

  保险箱是从安吾的房间里找到的。无论是使用了作为房间家具的圆椅、还是东西藏在通风管道里,这些安吾理应都是知道的。通俗地来想,保险箱中的东西应该就属于安吾本人。

  我之前一直猜测这里面应该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安吾得到了这件东西,灰衣的袭击者们为夺走它而袭击了我。

  但似乎并非如此。

  保险箱里面,是一把灰色的老式手枪。

  “为什么?”我终于吐出了这句话。“太宰,你刚才说这枪是那些人为了彰显自己身份的‘徽章’似的东西吧。那这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太宰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眯起眼直直地盯着空中的某处。

  “光凭这点还说明不了什么。”太宰慎重地说:“这把枪也许是安吾从他们手上夺过来的,也许是那些人为了伪造证据陷害安吾而放进那个房间里的。可能这并非只是一把枪、而是代表某种意义的暗号。再或者——”

  “我明白了,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打断太宰说:“目前为止情报还远远不够,我会继续调查一下这把手枪。给你添麻烦了。”

  “织田作——”

  太宰想说什么,但我没等他说完。

  “谢谢你来帮我,但这件事我想自己再调查一下。等我了解到什么之后再告诉你。”
 ——————
 这个也是今天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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