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你眼中盛开,亲吻了一片海
备战高考,暂时失踪。
是个喜欢骚扰(bushi)小天使的人,所以关注我请谨慎(。)不喜欢被骚扰(……)的话就和我说一声叭(づ ̄ ³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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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那样,他们去找那些个专业人士的时候也总会被人目击、被监控设施拍下来吧?”
“肯定是专业人士里有帮人变装的高手吧?”
“说来的确有那种人,我也听说过哦~据说在摄影行业里有能把男人彻头彻尾地包装成女人的技术存在呢,貌似是先在嘴里塞上丝绵改变脸部的轮廓、然后——”
“没让你发表意见。”看这架势司机又要说上一大堆,于是我迅速给他掐断了。
“啊、我想到了!你看这个图片,上面的两个人不是都戴着眼镜吗?找到共同点啦!也就是说——这是‘眼镜连续失踪事件’!”
从图片上来看,被拍下的两个人确实都戴着眼镜,一个黑框一个银框。
“好的国木田君、到你出场了!”
“出场个鬼啊。再说其他九个人里也有不戴眼镜的,这不能称得上是共同点。”
根据我的记忆,另外的九人中有四名戴眼镜、两名戴墨镜,还有三名什么都没戴。
“切……那没办法了,那就想别的办法让国木田君当诱饵好了。犯人的目标是旅行者吧?那么就让国木田君脚踏胶靴身负背包、穿上红绿格衬衫和登山细筒裤在横滨街头来回逛吧!然后拿着超大型照相机不断拍摄路边行人,句尾加上‘的喽’——”
“谁要那么做啊!”
“‘谁要那么做的喽!’”
“那种鬼东西根本称不上是战术!驳——”
“‘驳回的喽!’”
“不准抢我的话!”
“哎!?那就让国木田君全/裸戴礼一边骑着独轮车在街头飞奔一边大喊喜欢的女性类型好了~”
“主旨是不是变了!?”
“那样的话呢就让国木田调查员扮成小丑一边读书——”
“你少给我插话!”
我去、这一个个的都简直了!
越来越火大了有没有。
“太宰、你给我正经点!你这家伙究竟到什么时候才能认真工作啊!”
“嗯,我可是一直都很认真的说。”
那就更要命了。
“好,那这样好了。我发誓会马上成为一名廉洁的侦探,勤勤恳恳地调查分析、做出推理,成为一名让我的上司国木田君大吃一惊、拍膝赞叹明天就可以把工作全权托付给你一人去解决这样的优秀之人。”
太宰滔滔不绝地申辩了一大票,但完全无法让人信服。
“马上是指什么时候?”
“下了这辆出租车之后。”
哦——?
“此话当真吧?”
“当然了,自杀主义者决不食言……嗯,然后呢,虽然说作为交换可能不太好——”
看吧,我就知道他得来这出。
“怎么?想涨工资或者要更清闲的工作的话我可不会同意的。”
“不是那么大件的事情啦~只是呢,我从刚刚起就有件事很感兴趣呢。”
太宰目不转睛地盯着司机的方向,眼睛好奇地闪着光。
“……让我开开看嘛。”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是疾风!!”
“等、太宰——!给我停——拜托、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吵死了啦啊啊啊啊啊啊——!!”
“哦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看、我们平安到达啦!”
“我绝不会……再让你……开第二次车了……!”
打开车门后,太宰一脸精神抖擞,而我是一副要扑街的状态滚下了车。
司机则昏死在了副驾驶席上。估计这一夜都醒不过来了。
“怎么,你晕车了?还真丢人呐~”
我被太宰的这番言论激起了少许杀意。
这可不是晕车。腰和腿抖得立不住,平衡感已经完全没有了。我像刚出生的草食动物幼崽一样手脚并用才艰难地哆嗦着站了起来。
就算是超强度的武术训练过后也不曾如此疲惫过。
“那么,就赶紧去工作吧!因为我刚已经说好了,这就立刻动起来吧!”
让我歇会儿啊——可刚刚才说教了他半天,事到如今这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委托说的房子就在这附近吧……话说回来国木田君,你不怕幽灵啦狐妖啦这类东西吧?”
“幽灵……害怕那种东西还怎么能在武装侦探社干下去?不管是什么魑魅魍魉都不会比刀枪的威胁更大。”
“那就好。毕竟我们这次要调查的地方,好像是那里哦。”
我看向了太宰指过去的方向。
在那边的是一座屹立山中、破败的黑色建筑。那模样就像一座渗透了黑暗、充斥着死亡与腐朽的气息、被荒废掉的古怪的医院一般。
为什么。
为什么非得大半夜来调查这样的鬼地方呢。
人只要活着就必定会生病。就像无谬的精神是不存在的那样,无病的身体也是不存在的。那证据就是每个人都是从医院里出生、在医院里死去的。医院可谓是此岸与彼岸、死者与生者之界的交界线。
这样一个地方在化身荒废腐朽的荒废医院后,就更加瘆人了。月光从破碎的窗外渗进来,屋瓦投落下幽玄的青色暗影,地板上的水洼是贫血般的紫红色。
唯独前庭绽放的彼岸花是浓艳的朱红。
“黑死了……什么也看不见。”
“但这样也蛮带感的嘛。”
我在荒废医院的走廊上一点点挪着步子,而太宰则步伐轻盈地跟在我身后。
墙壁已经腐朽破败了,烂掉的电线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窗框都脱落了,医院里的存货也早已被一扫而空,病房破落得仿佛蝼蚁的巢穴一般。
要说,究竟有谁会愿意钻进这样一个废墟里来啊。
“委托人的要求是让我们查明每天晚上从这里传出的声音和光的真相。还不知道会冒出什么东西来,要稍微警惕一些。”
“嗯……这我当然懂啦,可国木田君你会不会警惕过头了?”
我瞪了太宰一眼。
“别说蠢话。妄下判断、鲁莽轻敌可是愚者的无谋之为。身为侦探社的一员,必须时刻考虑到最坏的情况来行事,懂了嘛——”
于是我小心再小心,为防备突然袭击而压低了身体在走廊上谨慎地向前进。
“难不成你在害怕吗?”
“我我我我我才没害怕呢!你傻了吗!?”
“那就走快点嘛~”
“你这白/痴!这类电影中向来都是少根筋轻举妄动的家伙第一个炮灰的——”
“‘这类电影’是什么?”
“行啦、总之你快走着!我负责警惕后方。”
“你只是不愿意走在前面而已吧……啊对了,是因为太黑不好走吧。打个手电怎么样?”
我早就考虑过了,而且也想开灯想得不得了。然而……
“万一这医院里有什么人,我们一开手电对方可能就会察觉异状跑掉了。就借着月光向前走吧。”
“哎~”
两人在黑暗中向前进。大风吹得建筑吱吱作响,从哪里能听到水滴的声音。
荒废医院的四周别说民宅,连一栋建筑都看不到,唯有辽阔的森林与山野无尽蔓延。被狂风吹打的一排排树木发出沙拉沙拉的响声。
我想起了那封委托信的内容。说什么“家住附近”,这座楼周围方圆几公里都人迹罕至,会住在这附近的也就是狐狸和野熊之类吧。
——那么委托人究竟会是谁呢?
——委托人没有留名。
——说不定,委托人是充满怨念的恶灵呢。
我想起了太宰的话。
前方和后方都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钻进建筑缝隙中的风声就像是女人的哭泣声一般。
…………
我才不相信幽灵。我身为代数老师,也是研修过化学和物理的理科生。幽灵取得形体浮现在生者面前之类,不过是出于对黑暗的恐惧而创造出来的妄想罢了。
…………
我才不害怕。我没有在发抖,也没在哭——
“出现啦!!”
咿呀啊啊啊啊啊!!!
前面的太宰突然一声吼,我的心脏差点都飞出去了。
太宰转过身来、长着大嘴看向我。在看过我的表情之后,他不慌不忙地、而深地,露出了一个坏笑。
这混/蛋……!
“我开了你啊!?”
“哎呀~我是看国木田君太过紧张了,所以想调剂一下——”
“我再也不管你了!”
我推开太宰快步向前走去。可恶、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因为什么都看不见,反而会让人产生有什么东西正在那黑暗之中一般的错觉。
让人误以为那黑暗之中潜伏着眼睛、虚无之中吞吐着气息。
好黑啊。
好黑啊。
我已经不行了——
“独步吟客——手电筒!!”
世界一下子亮了。
我们反复调查了医院内部,确实找到了几处似乎是有人潜入过的迹象。
像是行李箱的轮子碾压过的痕迹、皮鞋印子、衣服的线头这样。但这些究竟是每天晚上都偷偷潜入此地的犯罪分子的痕迹,还是只是些趁火打劫的强盗留下的东西,就不好说了。
用通过异能力具象化的小型手电筒照亮后,确实可以保证视野清晰。然而即使如此也驱不散医院内压上来的大片黑暗。
这真是货真价实的前途莫测。照亮前方脚下就会被黑暗的海潮吞没,而若是照亮脚下前方则会打开一个黑洞。即使胆战心惊地向前走,也再没有找出什么能让调查更进一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