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你眼中盛开,亲吻了一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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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豪野犬·第二卷·太宰治与黑之时代(7)

  因此政府会暗中监控危险的异能者,成立专门机构、不分昼夜地瞪大眼睛盯着他们。而从事这些工作的人也是隶属政府部门的异能者,其实力都是经过认定的。


  

  “你说内务省的‘异能特务科’啊。”太宰歪着头说:“不过呢,异能特务科也是很隐蔽的组织,轻易不会想出来露面。而且要说的话,我们港口黑手党也是彻头彻尾的异能犯罪组织。在他们看来黑手党和Mimic两个邪恶组织互掐的局面简直求之不得,你们尽管去战个痛吧~这种感觉。”


  

  太宰说的没错。异能特务科若是热衷于打击异能犯罪的话,必然要先从捣毁港口黑手党做起。


  

  安吾曾说过,尽管异能特务科是拥有能力极强的异能者的政府部门,但由于人员少而精锐,如果与港口黑手党这样规模庞大的组织正面对决,想不付出伤亡取得胜利也十分艰难,特务科必定会遭受损失。正因不希望这样,他们表面上只是对港口黑手党的活动保持监视,实际则是在避免正面冲突。当然,如果民众遭受的损失过大,到时候他们也不得不有所行动了吧。


  

  另外还有一个难于开口的问题。


  

  “关于安吾呢?”


  

  太宰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默不作声地喝着我煮的咖啡。看来这是个需要思考这么长时间才能回答的问题。


  

  “基本可以确定,武器库的密码是从安吾那里流出去的。”太宰的视线固定在咖啡杯上,低声说道。之后像是要偷看我的表情一样朝这边瞄了一眼。


  

  我什么都没说。


  

  “为避免组织内部出现纠纷,派给大家的暗号都是各自不同的。然后——”


  

  “Mimic袭击仓库时用的暗号和安吾手中的暗号是一样的,没错吧。”


  

  我抱起了双臂。拼图的空缺部分正被渐渐填满,而从中浮现出的是一个可以的话我宁愿当做没看见的人物。


  

  “我说,太宰——”我在太宰身旁坐下了。一瞬间,我陷入了一种如今也和之前并排坐在酒吧、和安吾三个人一起喝酒的时候没有任何变化的错觉。“有没有可能是某人为了陷害安吾而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呢?”


  

  “不是没可能,可能性随时都是存在的。”太宰这样回答,但却是用一种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声音。“若是黑手党内部有人与Mimic暗中勾结,这也是有可能的。但究竟谁能通过这种事情获益,我现在是一个人都想不到。”


  

  太宰摇了摇头,而我也是同样的想法。


  

  我们所能做的唯有尽快找到安吾问清事情的真相。尽管不知道这样做究竟能得到好的结果还是不好的结果。


  

  黑手党的情报员,坂口安吾。


  

  安吾究竟为何要背叛组织。


  

  在以往战争的谍报战中,若想让敌对组织的成员叛变,金钱、男女关系、家人、自尊心、归属意识的任何一项都会成为阻碍。唯有将这一切全部攻破对方才会投奔过来,据说是这样的。那么安吾投奔Mimic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呢?


  

  我将渴望得到答案的目光投向了隔壁的太宰。


  

  太宰低头沉思着,之后他的表情——


  

  太宰他——


  

  “——哈哈~”


  

  笑了。


  

  “开始我只当他们是普通的犯罪组织,但既然有本事让安吾叛变,看来不是稍微敲几下就会哭着来求饶的对手啊。而且变成敌人的安吾也绝不好对付,该说是相当难以对付。这还真是让人期待呢~他们一定会把我逼到穷途末路、然后——”


  

  “太宰——”


  

  我叫了一声,之后太宰便不说话了。其实我接下来也并没打算说什么,只是叫住了他而已。


  

  没有人了解太宰的内心。


  

  在黑手党之中,没有人会去窥探同伴的内心——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谁也不会去掀开别人的心扉去窥探他的心脏、将他堆砌在心底的黑暗一览无余再品头论足一番。这是黑手党让人喜欢的地方。


  

  然而,或许这是不对的。至少对于坐在我旁边的这个男人而言。或许应该有谁把太宰硬生生地绑起来、掀开他胸前的盖子将吸尘器的吸口插进去。或许应该狠狠殴打叫喊着反抗的太宰让他闭嘴,将他心中那扭曲的某种东西一点不剩地拽出来拖到光天化日之下,然后从头到尾践踏得粉碎。


  

  然而世上既没有那样的吸尘器、又没有那种胸前的盖子、也不会有那样一个人。一切都只是以肉眼可见的形式存在着,一切都只是在徒然流逝。


  

  而作为一个人,在面对人与人之间深深的隔阂时,所被允许的唯有沉默地站在那里。


  

  “那我差不多要走了。”太宰说着站了起来。


  

  “太宰,”


  

  我对着太宰的背影叫住了他。太宰回过头来。


  

  我搓着两手的手指,眼睛垂向空空的盘子和咖啡杯,之后抬起头来,说:


  

  “你会这么想,该不会是——”


  

  刚说到这里,太宰的手机突然响了。


  

  太宰和我打了个招呼后将手机贴上耳朵,说“是我啊”。


  

  他专注地听着电话另一头的声音,之后微微扬起了嘴角。他回答“我知道了”便挂掉了电话,转身对我说:


  

  “老鼠上套了。”


  

  在横滨租界没有昼夜之分。


  

  作为曾经的外来军队进驻地,如今这里成为了一片海外领事的影响深深残留的公共租界。名义上是由日本军警和领事馆警察共同维护治安,然而租界内的法律规定却极其暧昧,因此存在不计其数的灰色地带。无数来自各国的军阀、财阀和犯罪分子都瞄准这里的司法漏洞、向飞蛾一般被吸引过来。


  

  在横滨租借即使是军警也不会冒然出手,实际上已成为了一个治外法权的“魔都”。而这也是它作为异能犯罪一大据点恶名远洋的原因之一。


  

  在这魔都的一角,有一家港口黑手党经营的地下赌场。


  

  这家赌场完全说不上豪华气派,而是相当朴素而可疑、蹑手蹑脚地藏身于阴影之中。至少从外表看来是这样的。它有必须如此的理由,因为在这里进行的赌博活动全都是非法的。


  

  赌场设在造船厂的地下,由几名黑手党成员看管。造访此处的客人尽是财经界、政界、军界的名流,他们经由穿双排扣外套的看门人带领进入。在地下赌场吊灯的光芒中,能看到大马士革锦缎的壁毯、拼木地板和长毛地毯。在那之上,轮盘赌博桌、二十一牌桌和播放着禁酒法时代风情爵士乐的投币式自动点唱机宛如沉默的哨兵般屹立着。人们单手托着饮品豪爽地挥金如土,一面愉快地秘密交谈着。赌场一角的吧台后面,略上年纪的调酒师正在默默调配着鸡尾酒。


  

  就在这时异状突然发生了。


  

  全身蒙着灰布的士兵们无声无息地从后门出现,用冲锋枪胡乱扫射。墙壁和吊灯的碎片飞溅,砸在客人们的头顶上。


  

  客人们如同被落雷击中的草食动物群体般陷入了巨大的混乱,互相踩踏着向各处仓皇逃窜。而这正是那些士兵打一开始的目的。


  

  在混乱当中,赌场的管理者们迅速从隐蔽处掏出机关手枪。然而还不等他们装备好,士兵们已经展开了先发制人的攻击,管理者们随即被子弹贯穿胸膛倒下了。


  

  五个士兵毫不迟疑地快速穿过赌场、冲向最里面负责人的房间。他们进门便射杀了负责人,之后掀起房间的地毯。


  

  地板上有一个带密码锁的大型保险箱。一个士兵取出小纸条,按照上面所写的内容输入了密码。随后保险箱深处传来了齿轮转动的沉重声音,门就这样打开了。


  

  士兵们立刻看了进去。


  

  保险箱是空的。


  

  士兵们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几乎与此同时,整栋建筑响起了电子警铃的警报声,防火门伴随着沉重的声音落下来。发现势头不对的士兵们对着防火门开枪,然而却破坏不了考虑到枪战用途而设计的防火门一分一毫。


  

  几秒后,天花板上的防火喷头开始运作,将液体洒向整个房间。身处赌场的士兵、管理者以及没来得及逃跑的客人们都被湿漉漉地浇了一身。


  

  喷洒下来的并不是水,而是某种白色的液体。液体沾到衣服和地板上便迅速挥发到空气中,吸入气体的客人和管理者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士兵们见状立刻屏住呼吸,然而为时已晚。


  

  房间里的人们一个接一个倒下了。没有人来得及对此做出什么有效的反应,唯有用手扼住喉咙、缩成一团,失去意识倒下。散布在空气中的是对呼吸系统有麻痹作用的瓦斯,因此并不会置人于死地。


  

  士兵中的一人准确地理解了眼前的状况,于是举枪对准头部开枪自尽了。飞溅在墙壁上的血液和脑浆成为了他人生最后的模样。然而其他四个人却没能像他一样冷静地作出判断,和客人们一样晕倒在了地上。


  

  唯有一点,士兵们与这里的客人是不同的。


  

  那便是他们已然无法奢求痛快地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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